“她死了也活该，那么大个人，生病了不知道起来吗？”林母啐了一口，仿佛吐掉什么脏东西，眼神冰冷地盯着床上高耸的被子。“由着她装，错过高考，就让她滚回乡下，烂在泥地里！”她穿着一袭宝蓝色丝绒旗袍，珍珠项链晃得人眼晕，像是从旧上海的舞厅里走出来。“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！” 林母的妹妹，林宁的小姨，小心翼翼地拉住她。“姐，别这么说…孩子难受。” “我林家的孩子，轮得到你来教？”林母的声音尖锐刺耳。“我倒要看看，她林宁的骨头有多硬，能硬到什么地步！最好烧成灰都不要开口！”她一把甩开妹妹的手，居高临下地瞪着那堆被子。 小姨眼眶泛红，只能将一个精致的、绣着金色鲤鱼跃龙门的香囊，悄无声息地放在林宁的床头。临走前，她低声喃喃自语，“宁宁啊，就算你没考好，小姨也永远是你这一边的。” 高考结束，林家沉浸在一片虚假的喜悦中。穿着粉色公主裙的林婉，像是高贵的白天鹅，被父母众星捧月般围绕。他们为她预定了豪华旅行，准备着盛大的庆功宴。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骄傲的笑容，仿佛他们的女儿已经成为了人中龙凤。 而角落里，林宁像一株被遗忘的野草，无人问津，更无人关心她考得如何。 “宁宁呢？宁宁考的怎么样了？”父亲像是突然想起什么，迟疑着问道。 林母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，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。“她？就她那脑子，能考上个三本都烧高香了！高考？不过是走个过场，凑个人数罢了。你还指望她能和婉婉比？” 林母搂紧林婉，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炫耀，仿佛林宁的存在只会玷污这个美好的时刻。 一家三口兴高采烈地离开家，只留下战战兢兢的保姆阿姨，拿着抹布，小心翼翼地来到林宁的房门口。她轻声呼唤了几声“宁宁小姐”，却无人应答。 一股浓烈、刺鼻的恶臭，像是腐烂的尸体般，从紧闭的房门缝隙中溢出，令人作呕。 “宁宁小姐…你不会出什么事了吧！”阿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她颤抖着拨通了林母的电话。 “夫人，您…您能回来一趟吗？我…我担心宁宁小姐她出事了！”阿姨的声音带着哭腔，几乎要崩溃。 “什么？”电话那头，正在香槟酒杯碰撞声中庆祝的林母，笑容瞬间凝固，脸色变得铁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