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岁生日那天，我对着蛋糕许愿。 蜡烛烧到指尖才回过神。满屋子笑声，妈妈姜闻瑾坐在另一桌，正给一个陌生阿姨切第一块蛋糕。她笑得温柔：“阿阮，你尝尝这个奶油，是小悦特意让你喜欢的口味。” 我没有说话。只是把写好的“妈妈我爱你”贺卡悄悄折成纸船，放进水盆里。 它沉了。 后来我考了全年级第一，数学99分——只错了一道选择题，因为太紧张手抖。我把试卷工整地铺在餐桌上，连同新买的草莓蛋糕一起，等她回来。 门响时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。她却看都没看成绩单，拎着包径直走向卧室：“分数这么低也好意思拿来显摆？” 我咬住嘴唇：“差一分……就满分了。” “一分也是差。”她冷笑，“你以为人生能重来？” 我转身跑进房间，翻出抽屉最深处三张手绘卡片。粉色的，画着笑脸，写着“原谅妈妈一次”。 那是爸爸顾晏辞教我的。他说：“等用完这三张卡，爸爸就带你走。” 那天晚上，他终于爆发了。摔了筷子，声音发颤：“姜闻瑾，她是你亲生女儿！你非要让她活得像乞丐一样讨你一眼吗？” 她靠在墙边，语气冷得像冰：“搞清楚，我只是履行婚约。当年若不是顾晏辞替姜家还债，我会嫁给他？会生下这个孩子？” 空气死寂。 我站在门口，把最后一张原谅卡轻轻放在她鞋边。 然后回头，牵住了爸爸的手。 “爸爸，”我说，“我们回家吧。” 他红着眼眶点头，最后望了一眼那个女人——曾经他捧在手心的人，如今连女儿的卡片都懒得捡起。 这场婚姻的倒计时，终于到了终点。 五年前，顾晏辞还清了姜闻瑾一家的债务，唯一的要求是让姜闻瑾与自己结婚生子。五年过去，姜闻瑾对父女二人始终冷若冰霜，只偏爱白月光廖凯和他的孩子廖子涵，顾晏辞与女儿顾小悦都对姜闻瑾彻底失望，于是选择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