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四点，我妈背着菜筐穿过霜冻的街。 她说，一斤青菜赚八毛，来回三趟，能凑够我下个月的补习费。 三天后，她给我发来一张截图：**今日收益：127.3元。** 下面还附了条链接：【河马剧场，边看剧边赚钱，提现秒到账。】 我盯着那个“秒到账”，心里咯噔一下。 可她已经信了。 她说有个叫“李老板”的人天天在直播间喊她：“阿姨，您辛苦一辈子，也该翻身了！” 她开始熬夜刷视频，每晚两小时，手指不停滑动，像在捡地上的钢镚。 提现记录越攒越多：0.83元、2.40元、17元…… 她截图发家庭群，笑出皱纹：“妈这辈子，头一回自己挣到钱。” 直到前男友结婚那天。 我在他婚礼现场外蹲着抽烟，手机突然弹出提示： 【恭喜发财，大吉大利！您获得专属红包：2元。】 我点开，是我妈的账号。 她竟把我拉进了“河马致富姐妹团”。 群里几百人，头像全是笑脸，发言统一复制粘贴： “感谢李老板带我们走出贫困！” “今天又赚了83块，孩子学费有着落了！” 我翻到底，看见一张“等级收益对照表”： 普通用户，每观看1分钟=0.1元； VIP3级，1分钟=0.03元； 而最高等级“荣耀合伙人”，1分钟仅得0.005元。 ——越拼命，越穷。 我冲回家砸门。 她正对着手机笑：“李老板说了，再看满500小时，就能升级，到时候月入过万不是梦！” 我抢过手机，找到客服质问。 对方秒回一句：【您母亲已签署《自愿参与协议》，风险自担。】 第二天，我去派出所报案。 警察摇头：“这类案子，太多了。老人觉得在赚钱，其实是在给平台养数据。” “那钱呢？那些提现的钱从哪来？” “前期返一点小利，吊着人往下跳坑。”他顿了顿，“等她们投钱买‘加速包’‘会员权限’的时候，才是真收割。” 我疯了一样删APP。 可第三天清晨，我又收到我妈的微信。 还是那张菜市场照片。 只是这次，她站在摊位前，手里举着二维码，脸上挤出讨好的笑： “闺女，河马说，拉一个人进来，奖励50……你把同学都拉来好不好？” 我没回她。 夜里两点，我梦见她跪在雪地里，数着一堆硬币。 每一枚，都刻着我的名字。 姜淮风本是尊贵的天神，却因为跟凡女相爱触犯了天条，从而被罚跟凡女历经999世的轮回纠缠。而这个凡女就是傅宁雪。为了护傅宁雪跟傅家周全，姜淮风几乎每一世都献祭了自己的双眼，但最后都是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。重活一世，姜淮风决定斩断跟傅宁雪的纠葛，但傅宁雪却为了佣人之子一次次的伤害姜淮风，甚至撕毁了婚约，摔碎了同心锁，还摘下了姜淮风眼睛上的绑带……当报应降临，傅宁雪悔不当初，只是姜淮风已经不再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