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练气三层，她一纸符箓就能杀我。 可她说：“萧云，你值得更好的。” 那晚我在外门扫阶，她从月色里走来，裙裾染霜，手里拎着个黄瓷瓶。 “养魂丹，二品。”她轻轻放在石凳上，“只要你点头，它就是你的。” 我冷笑：“柳烟，你一个女修，夜里私会男弟子，就不怕坏了清誉？” 她不恼，反而笑了：“清誉？这宗门里谁不知，外门三千弟子，真正能结丹的——从来都不是天灵根。” 她指尖轻点瓶身，声音落得像雪： “此丹无‘吸魂品质’，市价三百灵石。若有……翻倍。” 我猛地抬眼。 吸魂品质？那是要以神识吞噬他人魂魄才能炼成的禁忌之物！ 她看着我，眸子黑得深不见底：“你若不怕因果反噬，就收下。” 风过竹林，沙沙作响，仿佛无数冤魂在低语。 我伸手去拿。 她却倏然后退一步，剑已出鞘，寒光抵住我咽喉。 “等等。”她嗓音忽然软了半分，“你真不怕死后堕入血河地狱？” 我盯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：“比起活不成，我更怕一辈子被人当蝼蚁踩。” 她怔了刹那，竟笑了。 收剑，转身，衣袖拂过青石路。 临走前，留下一句话： “明夜子时，后山禁地。带上你的剑——不是为了防我，是为了活命。” 我站在原地，掌心全是汗。 那瓶丹药还在石凳上，幽幽泛着光。 后来我才明白，那一夜，我不是捡到了机缘。 是被选中了。 而柳烟……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女修。 她是十年前被逐出宗门的叛徒之女，也是如今，掌控整个地下灵药交易的“符娘”。 她给我的，从来不是丹药。 是一张通往下一层地狱的船票。 下集预告：禁地之中，白骨堆成莲台。她跪坐中央，手中捏着一枚与我一模一样的命牌—— “萧云，你猜，你是第几个答应跟我双修的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