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佩落地的那一刻，我听见了锁链的声音。 不是比喻。是真的铁链，从她宽大的衣袖里垂下来，在瓷砖上拖出细碎的响。 「阳阳，妈找了你五年。」谢芳华跪下来，眼泪砸在玉佩上，裂开一道纹路。五年来第一次有人叫我小名，我喉咙发紧，手指不自觉地摸向颈间——那里本该挂着同款玉佩，是养母在我十六岁生日时亲手系上的。 可她说对了所有事：我左肩的胎记形状、我七岁那年走失的超市名字、甚至我怕黑是因为曾在地下车库被反锁三小时…… 「回来吧。」她伸手，腕骨凸起得像刀锋。 养母突然撞开门，怀里还抱着给我炖了一夜的雪梨汤。汤碗摔在地上，瓷片飞溅到谢芳华裙摆，沾着褐红汤渍，像干涸的血。 「你少碰我儿子！」养母挡在我身前，五十岁的女人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，「当年是你自己把他塞进垃圾桶的！」 客厅骤然死寂。 谢芳华慢慢抬头，泪痕未干，嘴角却翘了起来。她轻声说：「垃圾桶？你说错了，亲爱的。我是把他放进纸箱，垫了羽绒服，还留了奶瓶和定位器。」 她转向我，眼底的悲痛瞬间褪去，浮起诡异的笑：「因为我知道，三年后你会出现在城南福利院——那是我计划的一部分。」 我浑身血液结冰。 她不是来找儿子的。 她是来收网的。 铁链声再度响起，这次是从我脚踝开始——不知何时，冰冷的金属已缠上我的小腿。而她手中那块碎玉，正对着玄关镜面折射出暗红光斑，像某种启动信号。 养母的尖叫卡在喉咙里。她终于看清，谢芳华大衣内侧缝满口袋，每个都鼓鼓囊囊，装着写有不同男孩名字的档案袋。 最上面那个，贴着我的照片，标注日期是——出生当天。 普通妇女郑春芳靠卖水果而生，原本想和自己的养子郑阳回归安稳生活，不曾想在某一日，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了郑春芳家中，一个女人自称是孩子的亲身母亲，苦苦哀求要带走郑春芳的养子郑阳，郑春芳只好让养子回归生母怀抱，没想到当她过去探望养子时，却发现一个惊人真相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