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，暴雨将至。 我跪在顾氏大厦顶层的落地窗前，雨水混着泪水滑进唇缝，腥得发苦。手机屏幕还亮着——银行账户余额：0.37元。母亲的透析费，差三十万。 “顾宴舟，求你……先借我三百萬，等我妈一出院，我立刻离婚，绝不纠缠。”我嗓音嘶哑，像被砂纸磨过。 他站在阴影里，领带一丝不苟，眼神比刀锋还冷。“夏施薇，你连尊严都不要了？” “我要命。”我仰头看他，“我妈的命，我的命。你说过，联姻是契约，但人不是机器，我会死，她也会。” 他忽然笑了，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，扔在桌上。“女人，别用这种眼神看我。你以为你是第一个来求我的？” 我没动，只是把结婚证从包里掏出来，一页页撕碎，纸片如雪纷飞。 “我不再是你太太了。现在，我只是个走投无路的母亲的女儿。顾宴舟，我不是求你救我，是求你做人。” 寂静。 他盯着那堆碎片，良久，转身走向电梯。 门合上前，他留下一句：“命都不要的人，给再多钱，也活不久。” 我瘫在地上，浑身脱力。 次日清晨，阳光刺眼。 我在出租屋的床垫下，摸到一份从未见过的文件——《婚姻背景调查报告》。 【女方：夏施薇，家庭负债427万，母亲尿毒症晚期，无偿还能力。 联姻动机：顾家需冲抵税务危机，女方为最佳财务隔离人选。 建议：三个月内完成婚姻登记，六个月后协议离婚，补偿金50万。】 原来，我连被利用的价值都不够。 我正欲烧掉文件，手机突然弹出热搜：#顾宴舟出席慈善晚宴，携神秘男孩亮相#。 画面中，那个五岁就被我抱在怀里的小男孩，如今十岁，穿着小西装，站在聚光灯下。 他单膝跪地，将一枚塑料戒指戴在福利院小女孩手上，声音清亮： “小禾，等你长大，我娶你。我会让你有妈妈，有家，再也不用被人说‘没妈的孩子’。” 弹幕炸了： 【救命！小少爷好苏！】 【这不就是当年顾宴舟从火场背出来的孩子吗？】 【姐妹们品一下，顾宴舟自己没妈，却让儿子许诺给人当爸爸……】 【细思极恐，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？】 我手指颤抖地点开另一条新闻—— 【十年前顾氏火灾真相曝光：纵火者为原配之兄，目标是杀妻夺产。顾宴舟妻子当场死亡，唯一目击者，是躲在衣柜里的五岁儿子。】 而那个“妻子”…… 是我现在的身份证照片。 我猛地抬头，镜子里的女人苍白如鬼。 手机又震，一条匿名消息跳出来： 【想知道你为什么能“死而复生”吗？ 来殡仪馆B区13号柜。 你丈夫，每年都在那里烧一封 never send 的信。】 雨，又开始下了。 我攥着那张烧了一半的结婚证，一步步走向门外。 这一回，我要的不是钱。 我要他亲口告诉我—— 当年那个葬礼上，棺材里躺的，到底是谁？ 夏施薇的家族因为经营不善，家里破产，父亲承受不了打击心脏病发生命垂危，急需一大笔钱做手术，无奈之下夏施薇来求助顾宴舟，两人达成协议，夏施薇成为顾宴舟的契约情人，一年后夏施薇怀孕，却得知顾宴舟订婚的消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