箭矢插在青石板缝里，像一排祭奠的香。 我哥跪在祠堂门槛外，背上插着第三支。老爷子说，中三箭还敢抬头的，才算我萧家的人。 没人知道那晚我翻后山禁地的古书时，为什么会突然腹痛如绞。肠子像被谁攥着拧了三圈。我蜷在柴房咳出冷汗，门“吱呀”推开一条缝。 妹妹蹲下来，把一块月饼塞进我手里。“爷爷做的。”她声音很轻，“他说，小时候你最爱吃。” 我咬了一口。甜馅混着铁锈味在嘴里化开。眼泪砸下来之前，我听见自己沙哑地说：“……还真挺好吃。” 可第二天清晨，遗嘱启封，父亲低头接过族谱时，手稳得不像话。而我哥站在影壁下，嘴角带笑，指节捏得发白。 饭桌上火锅还在滚，红油翻着泡。姑姑忽然笑了：“今年团圆饭，谁听妙然的话，以后顿顿有肉吃。” 我抬头看她。她正夹起一片毛肚，蘸满蒜泥，慢悠悠吹了口气。 我知道她在等什么。 上个月我在井底摸到那枚铜牌时，就明白了—— 爷爷根本没病。他只是想看看，我们这群孙子孙女，为了那个位置，能疯到什么程度。 月光照进天井，照不见人心底的疤。 下一秒，谁会为一口吃的低头？ 谁又会为一把椅子，亲手掀了这桌团圆饭？ 民国初年，10岁的总理之子顾逢生跟陆青野成亲，在被管教中对她暗生情愫。世事变迁，二人分离。再重逢时，顾逢生已是威名赫赫的江北督军，陆青野则成了江北军的死对头“青龙会”的会长。当顾逢生发现死对头就是自己苦寻的爱人，做的第一件事，就是化身小娇夫，潜入青龙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