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流年各天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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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岁的小花背着洗得发白的格子书包,踩着泥泞的青石板路,推开“典行富”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。
铜铃轻响,满堂寂静。
她踮起脚,将一块绣了整整七天的帕子放在柜台上。针脚歪斜,是一朵不成形的莲花,花瓣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——那是她熬夜刺绣时,手指被针扎破留下的。
“换钱。”她声音很轻,却像刀子划过死水,“救我娘。”
叔爷眼皮都没抬,捏起帕子一抖,冷笑:“垃圾都收?滚出去。”
小花没动。
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。有人认出她是城南贫民巷里那个疯女人的女儿,母亲重病在床,靠她捡废品续命。一个老妇人红了眼眶,掏出二十块塞进她口袋。接着是五十、一百……硬币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如雨,砸得满屋人心头震颤。
人群沸腾了。
叔爷的手僵在半空。他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站在人群中央,满脸泪痕却倔强地挺直脊背,忽然觉得胸口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。
他缓缓打开抽屉,取出一叠钞票,弯下腰,轻轻抚上她的手:“孩子……别怕。”
小花低头接过钱,双膝一软,跪在地上磕了个头。
转身那一刻,她透过蒙尘的玻璃窗,看见街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。车窗缓缓降下,露出一张清俊却冷峻的脸。西装笔挺的男人静静望着她,指间摩挲着一块温润玉佩——玉身刻着并蒂莲,裂了一道细纹,正是七年前,他被人强行抱走前,塞进她襁褓里的那一块。
而他腕表显示的时间,定格在:**07:07**。
风起,帘动,玉坠微晃。
命运之线,早已缠进骨血。
病重的陆宁将玉佩交给女儿小花,嘱她投奔生父郑世贤,那个她已经等待七年的男人,终究要等不到了,七年前她和身为海城首富之子的郑世贤相爱并有了一个孩子,却被郑世贤的父亲以陆宁的身份配不上为由强行拆散,之后她思念成疾患上重病,还要时时刻刻提防想吃绝户的嫂子,保护自己的孩子,如今预感大限将至,却突然的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敲门声,那个离开七年的男人,又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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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25-12-0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