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已开过六十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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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花已开过五十次】
第51次,她没再等他回头。
许晚蹲在街角,像一片被风撕碎的叶子。手机还贴在耳边,听筒里是忙音——父亲第三次挂断她的电话,只为了说一句:“抚养权我不要,你爱给谁就给谁。”雨水顺着她发梢滴进领口,冷得像是十年前那场初雪。那时他还牵着她的手,校门口红花开得灼眼,他说:“晚晚,我以后的女儿,必须姓许。”
可现在,连眼泪都懒得滚下来了。
回忆不是潮水,是刀子。一刀一刀割着那些年:他替她挡雨的校服外套,她藏在课桌下偷偷写的“许太太”,还有毕业那天他在操场喊出的告白——声音清亮得能掀翻整个青春。
如今呢?家里锅碗砸了一地。孩子缩在墙角抱着布偶熊,小脸煞白。丈夫冲她吼:“你妈当年就是被你这种女人克死的!”婆婆一把推开孩子去护灶台上的汤,“这孽障别碰我的东西!”
她看着那双颤抖的小手,忽然笑了。
当晚,离婚协议静静躺在茶几上,墨迹未干。
她没签字,直接撕了。纸片雪花般落满地板。
丈夫摔了盘子,瓷片擦着她脸颊飞过。“你敢走试试?”
她抬手抹掉血痕,声音轻得像梦话:“你知道吗?从你说‘孩子随你姓’那天起,我就已经走了。”
婆婆指着她鼻子骂:“你不配当妈!”
她终于抬头,目光如钉:“那你呢?你连自己都活得像个怨鬼,凭什么教我做人?”
凌晨三点,她背着包,牵着熟睡的孩子走进电梯。身后那个家,黑得像口棺材。
民政局开门前,她在台阶上坐了两个小时。天光渐亮,风吹起她额前碎发,露出那道旧疤——是他醉酒时撞伤的。
门一开,她走进去,递上材料,声音平稳:“办离婚,孩子归我。”
工作人员抬头看了她一眼,怔住。
这女人眼里没有泪,也没有恨。
只有烧尽一切后的灰烬,和灰烬底下,一粒不肯熄的火星。
她走出大门时,阳光刺眼。
她仰起头,轻轻说了句:
“爸,这次我不争了。
我的女儿,不会再跪着求谁爱她。”
许向晚上一世操持家务,尽职尽责留在周既白跟两个女儿身边,结果却落得一个孤苦无依的下场。重生归来的第一件事,就是跟周既白离婚,孩子跟丈夫她都让给了江雅月。可在许向晚离开后,周既白跟两个孩子才知道江雅月的真面目,却已无可挽回,许向晚已迎来自己新的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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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25-12-1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