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绣良缘

2.4M
秋日的风卷着枯叶,在村口老槐树下打转。
秀兰站在院门口,手里攥着一把锄头,指节发白。
“我不嫁!”她的声音不大,却像刀劈进木头里,卡在所有人喉咙中。
父亲孟大勇脸涨成猪肝色,一脚踹翻门槛前的陶盆:“你反了天了?王家彩礼都抬进来了!全村人都看着!你敢说不嫁?”
张氏抹着眼泪往地上一坐,嚎得比丧事还响:“哎哟我的命啊,养出个白眼狼!媒妁之言、八字合婚,哪一点对不起你?你非要当那‘自由恋爱’的疯丫头,丢尽祖宗的脸!”
人群围拢过来,指指点点,像看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。
“蹲牛棚的王大山能娶她算他祖坟冒烟。”
“就是,人家好歹有房有地,就差个会生的儿子。”
“她还想挑俊的?梦里去吧!”
秀兰咬着唇,血珠渗出来也不擦。她不是没听过那些话——女人嘛,迟早是别人家的扫帚。可她偏不信这一套。
她宁死也不进那个臭气熏天、炕上还睡着瘫娘和三个光棍叔的破屋。
就在孟大勇抄起扁担要动手时——
远处田埂上走来一个人。
青布褂子,肩扛铁犁,裤脚卷到小腿,沾满泥点。阳光斜照在他脸上,眉骨高耸,鼻梁笔直,一双眼睛沉得像井水。
是陈砚。
王大山的结拜兄弟。三年前参军走了,再没回来过。
他一步步走近,谁也不看,只盯着秀兰手里的锄头,又缓缓抬起眼,落在她脸上。
那一瞬,秀兰呼吸一滞。
他们没说过一句话。但去年夏夜,她在井边洗衣,他替她扶正了歪倒的木桶;她发烧躺在晒谷场,是他默默铺了件外衣垫在她头下;她被王家上门提亲逼哭那晚,是他站在村外桥头,抽了一整夜的烟。
他什么都没说。
可她知道,他知道。
陈砚走到人群中央,忽然开口,声音低哑:“王大山昨儿夜里死了。”
全场骤静。
“暴雨塌了牛棚,压住人,没人救。”他顿了顿,“我替他收的尸。”
秀兰瞳孔猛缩,手中的锄头“哐”地砸在地上。
原来她拼死反抗的婚事,早已成空。
可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陈砚却转向她,目光如钉:“秀兰,你要真想活出个人样——”
“现在,就跟我走。”
风停了。
所有人都愣住。
走?去哪?私奔?通奸?还是造反?
孟大勇暴跳如雷:“你敢带她走?我打断你的腿!”
张氏尖叫:“这是拐人!报官!立刻报官!”
可陈砚不动,只是伸出手,掌心朝上,静静等着。
就像三年前那个雨夜,他站在校门口,为没伞的她撑开半件军大衣。
秀兰看着他的手,又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囚了她十九年的家——漏雨的屋顶、锁着的柜子、墙上贴满的“贞静守节”红纸条。
然后,她抬脚,跨过门槛。
一步一步,走向他。
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几乎连成一体。
身后是怒吼、咒骂、摔碗砸盆的声音。
前方是未知的路,和一个不肯低头的男人。
她终于明白——
有些风暴,不是为了摧毁你,而是推你飞起来。
孟大勇为了彩礼想把孟秀兰嫁给打死五任老婆的鳏夫,孟秀兰抗争一番转身嫁给了住牛棚的下乡知青陆彦舟。新婚夜陆彦舟被急召,一去不复返。十年后,三十岁的孟秀兰为了养活孩子,带孩子进城当保姆。此时,陆彦舟荣耀回国,两人在陆家相见却不相识。分离多年,孟秀兰母子二人屡屡被欺辱,陆母通过亲子鉴定发现了孟思彦是自己孙子,强势护媳护孙。最后几经波折,陆彦舟查明真相,一家人团聚,刘管家、孟大勇等人自食恶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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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25-12-2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