饥荒第三年，我背着比人还高的粮袋，在街市上走了整整一天。 脚底磨出血泡，裂开，又渗出血来。只为换那半斗糙米——说好给的工钱，却在最后被人一句“什么钱没有”轻飘飘打发。 我跪在泥地里，嗓子哑了：“您答应过的……我娘快不行了，就等这口粮吊命……” 店主翘着二郎腿嗑瓜子，吐了我一脸：“滚！再闹叫你全家饿死！” 我动不了，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，眼泪混着灰土往下淌。 就在这时，一个女人来了。 她披着破旧蓝布衫，怀里抱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。走路很慢，像是风一吹就倒。可她站在我和店主之间时，背脊挺得笔直。 “大哥心肠真硬啊。”她柔声说，低头哄孩子，“这么冷的天，连口饭都不给人活路，怕是要遭报应的。” 店主冷笑：“你谁啊？滚远点！” 女人不恼，轻轻拍着怀里的婴儿，嘴上说着温柔的话，可声音却诡异地低了几分： “哎呀，这人脸黑得哟……跟灶王爷烧火三年似的。听说前两天他婆娘半夜哭着找大夫，说是下边烂了流脓，不敢见人……啧啧，报应来得真快。” 店主猛地站起：“你说什么？！” “我没说你呀。”女人眨眨眼，“我在教宝宝说话呢——‘乌鸦叫，灾星到；睁眼瞎，断子绝孙早’。” 她一边笑，一边轻轻哼起童谣。而那婴儿竟也咿咿呀呀跟着哼，声音稚嫩，却让人浑身发毛。 店主脸色由红转白，抄起秤砣就要砸。 可围观的人已经围了上来。 有人想起自己也被克扣过工钱，有人记得他卖霉米害死过孩子。怒火一点即燃。 而那女人悄然退后，只对我使了个眼色。 我知道该怎么做。 我当众打开粮袋——里面不是糙米，是掺了沙土的糠饼，还散发着腐臭味。 人群炸了。 “这米根本不能吃！” “他拿朝廷赈灾粮牟利！” “打死这个黑心贼！” 店主被按在地上，头磕进自己吐出来的馊饭里。有人往他脸上扔烂菜叶，有人啐他眼睛。 我站在人群中，第一次挺直了腰。 那个女人蹲下来，把婴儿递给我看。 襁褓掀开一角，哪有什么孩子？ 那是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，闭着眼，爪子上缠着红绳，胸口微微起伏，仿佛在睡。 她冲我笑了笑：“它认你了。” 从此，我不再是那个任人踩踏的三宝。 我是能让恶人开口吞粪的人。 而她，是我在这人间地狱里，遇见的第一个神。 饥荒肆虐，寡妇林慧云携病弱婆婆艰难度日，却遭黑心小叔子一家抢走大半口粮。为寻野菜充饥，她上山时意外捡到锦鲤属性女婴刘宝妮，婆媳俩虽艰难仍决意收养，此后好运降临，家中黄豆竟变金豆子。后来她又收养了大力士刘壮壮、有特殊“本事”的乌鸦嘴刘喜妹。林慧云凭精湛厨艺，借三孩技能制佳肴售卖致富，还带领乡亲开垦种植、摆脱饥荒，最终一家成为人人敬仰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