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，老张提着灯笼在河岸来回踱步。他本不该这时候出来，可今晚三更天，偏偏听见自家狗狂吠不止，像是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。 他刚要回屋，一声凄厉的“救命”撕裂寂静—— 不是幻觉。 声音从河面传来，带着水汽的寒意，仿佛溺水之人最后的挣扎。老张心头一跳，手电光猛地扫向河边。草丛晃动，水波荡漾，一圈涟漪正缓缓扩散，像有什么东西刚刚沉下去。 他咬牙冲过去，拨开湿冷的芦苇。 水里没人。 只有那条裤子，孤零零漂在浅滩边，裤管还在滴水，一只裤脚卡在石缝，像被人硬生生挣脱时留下的。 “谁？！”他嗓子发紧，弯腰一把捞起裤子——冰凉黏腻，布料沉得不像泡了水，倒像是……刚从尸身上扒下来的。 他指尖一颤。 这不是普通的落水事件。这地方偏僻荒凉，连野人都不来，怎么会有人半夜在这儿脱裤子？还喊救命？ 风忽然停了。 四周死寂，连虫鸣都消失了。 老张猛地抬头，手电光划破黑暗，照向不远处的泥地—— 一串湿漉漉的脚印，从河里延伸出来，断断续续，通向他脚下。而他的鞋，是干的。 冷汗顺着他脊背滑下。 他僵着脖子，一点点回头。 灯笼忽明忽暗，映出身后树影间一道模糊轮廓—— 那人站在五步之外，低垂着头，浑身滴水，穿的，正是另一条一模一样的裤子。 老张张嘴欲喊，喉咙却像被水灌满，发不出声。 远处，又响起第二道脚步声。 接着是第三道。 从河心的方向，缓缓走来。 偏远山村河湾的 “死人坑” 流传水猴子传说，老李夜遇 “孩子被拖入水中”，老张之子 “失踪” 村民惶惶。孩童啼哭声、水缸渗血、夜钓见黑影等怪事频发，老李暗中调查，发现是老张父子为禁渔期偷捕保护鱼类装神弄鬼。最终老李揭穿真相，老张父子伏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