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月的身孕，我没敢告诉他。 那天我在医院走廊听见他和医生说话，声音压得很低：「她弟弟的情况再恶化下去，必须马上手术。可她是孕妇，不能受刺激……」我站在拐角，手指紧紧掐进掌心。原来他知道，知道我一直瞒着他的事——那个躺在病床上、被我唤作“弟弟”的男孩，根本不是我亲弟。他是我爸临死前，用命护下来的私生子。 而我的丈夫方先生，从始至终都知道。 我推门进去时，正轻轻替那男孩掖好被角，柔声说：「别怕，姐姐在。」话音未落，余光瞥见门口的身影。他站在那里，像尊被风化的石像，眼神碎了一地。 当晚，他在客厅摔了所有能砸的东西。 “司念！你是不是早就忘了自己是谁的妻子？你为一个外人做到这个地步，有没有想过我？想过我们的孩子？” 我静静看着他，直到他喘着粗气逼近我面前，我才缓缓开口：“那你呢？有没有想过，我爸是怎么死的？” 他一怔。 我笑了，一字一句：“我爸是被你们方家活活逼死的。心脏病发那天，跪在你家门口求见你父亲一面，保安把他拖出去的时候，他已经没气了。” 空气凝固。 “你以为我嫁给你是什么？报恩？爱情？方先生，”我靠近他，指尖轻轻抚过他颤抖的脸，“我是来收债的。” 他后退一步，不可置信：“所以这四年……你对我的好，都是假的？” “不全是。”我轻声道，“我也曾以为我能忘记。可当我怀孕的那一刻，我就知道了——我不能让我的孩子，流着仇人的血活下去。” 他猛地抓住我手腕：“那你肚子里的……是我的吗？” 我垂眸，沉默三秒，然后抬起眼：“你配问这个问题吗？” 那一夜，他疯了一样冲出家门。 第二天清晨，我接到电话，说他在街头被祁恒生的人围住。祁恒生是方家旧部，也是当年亲手将我爸拖出门外的男人。他们拿钢管砸他膝盖，踩着他脸冷笑：“上一代欠的，轮到你还了。下次撞死的就是你爸！” 我没有报警。 而是撑着孕肚，一步步走到巷口。 枪声响起时，整条街都静了。 我举着枪，对准祁恒生眉心，唇角微扬：“我说——我开玩笑了。” 黑衣人们愣住。 我慢慢走近，把枪口抵在他额头上，声音温柔得像哄孩子入睡：“但下次，就不会是玩笑。” 转身时，我看向蜷在地上、满脸鲜血的方先生。他抬头望我，眼里不再是愤怒或怨恨，而是一种近乎恐惧的陌生。 好像终于认出—— 他爱了四年的妻子，从来不是什么温婉贤淑的少女。 她是复仇归来的鬼，是他此生都无法逃脱的报应。 风拂起裙角，我摸了摸小腹，轻声说： “宝宝，妈妈替你清场了。” 夜市炒饭小弟方叙白救下了落魄千金司念，在他的鼓励与支持下，司念东山再起成为京城豪门圈内人尽皆知的冷面女王，方旭白本以为可就此与司念幸福一生，没想到结婚五年后，司念却出轨了她曾经的豪门前未婚夫祁鹤，不仅怀上了他的孩子，还暗中安排手术让方叙白失去生育能力，甚至在方叙白父亲手术时调走医生致其父死亡，因为不断被司念和祁鹤欺凌羞辱，身心俱疲的方叙白与司念的商业对手乔清露达成交易，决心假死逃离。